《設計的學界與業界》
「然而,我們可不是天生就會游泳的魚。 在被風浪淹沒、被大魚吞噬前,一不留神就淹死了。」 我們都在泳池裡游泳。在教練的教授下,學習水母漂、打水、划水和各種泳式。大家在水道裡競速,贏得獎牌和喝采,意氣風發。我們聽著教練們訴說江河大海的壯麗。誰在浪頭受人景仰,誰又被拍打在岩石上,消逝在浪花中。 我們滿心相信自己學得了一身乘風破浪的本領。畢業那天,教練們拍拍我們的肩膀,告訴我們海的方向。 然後,大家都走散了。有些看見沙灘就卻步了。有些游出不遠便折返,決定再也不碰水。有些根本沒打算往海邊走,學游水就是學個興趣。更有些納悶水道線在哪?槍聲哨響呢? 好些人在岸邊不知所措。究竟該不該躍進那片洶湧的黑水?跳下去了還浮得起來嗎?我安慰自己,我會游泳,沒問題的吧。 我們載浮載沉,喝了一肚子苦水。發現當初學得腿如何蹬,臂如何划,在風浪前根本毫無用武之地。 眼看快要滅頂溺斃,旁邊駛來一隻小船。船上的人問,你們是幹什麼的?我們答,設計師。他驚愕地望著我們,我當然也會游泳啊,但要在海上討生活,怎麼能光用游的呢? 只見遠方一艘艘大船,船上的船員們各司其職,駛著船穩穩前進。迅捷的